魏河水

水西门到山西路(校园私设)


Warning:酸话选手的夜间表演,没滋没味,对不住各位评委老师。

一.
-阿韬,你比女孩子还瘦。

头发遮过眼睛的同伴如是说,随即挨了一拳头,几个凑起来偷偷吸烟的男孩哄笑起来。谢锐韬不服气,仰起脸用小尖下巴指指肖佳。

-豆芽哥也瘦,你们怎么不笑他。
-豆芽长得高啊,哪像你,一只手都拎得起。

肖佳的烟抽到了只剩短短一截,被随手丢到地上用鞋底碾灭。被点名也只是笑笑,走近两步用手指捏过谢锐韬含着的烟,塞到自己嘴里,微低头对着男孩的小脸缓缓吐出烟雾,声音悦耳的吹拂。

宝贝,第一次抽烟别过肺。

二.
谢锐韬记得那个夏天,无比漫长而美好,时间被恼人的蝉鸣声拉长。

他学会了抽烟,走进家门口前总要抬起胳膊嗅嗅衣服有没有染上烟味。用零花钱买了专辑,每天晚上抱着听得停不下。

上课溜号时握着笔在课桌上涂涂画画,一开始是周杰伦的歌词,后来填满剩下空隙的是肖佳两个字。

橘色突然被他爱上,衣柜里添满了各式的橘色上衣和裤子。

为什么他记得那么清楚呢?

因为在这个夏天他认识了肖佳。

三.
有哥们被小女生托付来问肖佳,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的。

肖佳侧过脸望向跑去买冰点的谢锐韬,有点不好意思的笑,过了两秒回答说:嗯,我家阿韬这样的就很好。

玩笑开的真假掺半,吻却货真价实。放学后空荡的走廊,无人的台阶上,肖佳搂着谢锐韬吻的昏天黑地,手掌紧紧摁在少年窄细的后腰。

豆芽,我们在谈恋爱嘛?

肖佳点头,然后听见谢锐韬用圆润又不腻耳的声音重复着爱意。

两人肩膀挨肩膀的走出学校,路上都有点脸红。谢锐韬支吾着问肖佳要不要抽烟,肖佳摇摇头,从书包里掏出一颗饱满的大石榴递过去。

很甜,带给你的。

四.
时间是会消磨一切的,喜欢这种感情也难以规避。

又一年的夏天过去了,肖佳胖乎了点,谢锐韬还是那样。他们越来越忙,忙到顾不上对方,肖佳不再讲冷笑话逗人开心,谢锐韬也不撒娇了。

关系靠曾经的甜蜜维系,终究会被抱怨压垮。

说起来可笑,两个人第一次上床是打分手炮。肖佳在谢锐韬腰上掐出淤青,修长的指痕,只有他的手指能吻合。

谢锐韬感觉有滚烫的泪滴落在脸上,睁眼看肖佳红着眼睛,忍不住骂了一句,被干的是我,你哭什么啊。

五.
这条路他们一起走过许多遍,如今却只能各自吞咽下沸腾的情绪分道而行。

谢锐韬在路口下车,穿着橘色的衣服转身离开,回头望只来得及看见消失在拐角的车尾。

等红灯的时候,肖佳后悔了,打转方向盘,顾不得违章变道,调头赶往和谢锐韬分别的那个路口,却看见一身橙色衣服的男孩也在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。

肖佳喊他,谢锐韬拼命的跑了过来,趴在车窗上气喘吁吁,断断续续的说,我们分手吧,然后重来一次,好了刚才分过了,现在我要追你。

肖佳的眼睛有点湿,他把谢锐韬捞过来接吻,鼻尖相抵时突然就想到句很酸的情话。

你闻起来像人间不该有的季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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